不写完高三不改名

〔也青〕恋爱禁止的国度

应该赶在12点之前了吧?

还是死线产物

很烂很烂

谨慎点开

中元节限定美丽刀刀






  我是一个作家,当然,不入流的那种,这里请容我私心称自己为一个“作家”吧。我们家家境殷实,这让我对未来生活有更多自由的选择,但我之所以选择这个职业,纯粹是因为我热爱写作,我喜欢那种笔尖流淌出文字的感觉。


  作家都是需要取材的,一般在没有灵感或者要取材的时候,我会出去旅行,去哪里都好,只要能感受到生活气息,便是个好去处。


  这次去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森林,我迷路了,所幸有人遇见我,把我带到了她家里去休息。


  因此我来到了另一个国家,不大,生活习惯也同我们差不多,带我回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她会说中文,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安安,我夸她这是个好名字。


  她听到后有点害羞。


  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取材地点,所以我给了安安一些钱,希望她带我好好看看这个国家,安安很爽快的同意了,并且十分有热情的为我介绍这个美丽的地方。


  这里民风淳朴,走在街上到处都是人们的欢笑,但有个地方大家经过的时候总会很安静地走过去,连最最活泼调皮的孩子也会收敛。


  我有一点好奇,拉着安安问:“那是什么地方?”


  “哦,是神庙,我们国家的唯一供奉,不,两位神明就在那里。”安安提到神庙神情便不自觉严肃了起来。


  特别的宗教、特有的神明——天哪!绝妙的题材!


  “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神明欢迎所有人。”安安笑了笑,“走吧。”


  神庙修的并不是十分富丽堂皇,透着一股淳朴的气息,我好奇地四处张望,安安叫我带到大殿上。


  安安双手合十对着神像鞠了个躬,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词汇,应该是她的母语,大概是一些祷告词之类的吧。


  我学着安安的样子对神像鞠了个躬,抬头看着那神像,我才觉出些不对劲来。


  一个人,不,应该说那位正对着我们的神背后是一个痕迹斑驳的绞刑架,那位神明的双手揽住另一位神明的脖子,热情拥吻。


  另一个神明恰恰背对着我们,两位神明因为姿势的原因看不清脸。


  天呐!有哪一个国家的神像会是这样?太奇怪了。


  但我却又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在脑中搜寻许久,没想起来,只当是我的错觉。


  于是我便偏头问她:“安安,这两位神明主司……主司什么?”


  “爱与温暖。当年就是因为两位神明我们这个国家才拥有了爱与温暖。”


  安安深深叹了口气,眼里盛满我看不懂的哀伤。她转了个身,突然惊叫一声。


  我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大殿门口站着个男人,约莫二十岁的样子,一头藏青色的长发懒懒束着,半眯着眼,眉间流转着一段风流,肤色极白,又偏偏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袍,手里捧了一束火红的玫瑰,笑吟吟地立在那里。


  当然,这是我后来回忆当时的情形写出来的,那时候我多想从脑子里找点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等词语,可惜脑子不争气,一片空白,憋了半天只冒了两个字出来——


  好看。


  “是祭司大人。”安安小声说道。


  那个漂亮的男人走过来,郑重地把玫瑰放在供台上,转身对着我们笑笑,对着安安问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唔……你好?”


  是我熟悉的中文,他也会说中文哎!


  “你好……”我性格其实挺外向的,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太好看了,说中文的时候声音又莫名苏气,反倒是我,越说越没底气。


  “真是一位可爱的小姐,我叫青,可爱的小姐拥有一个怎样的名字呢?”


  “咳……叫我小叶子就好。”


  “小叶子,听安安说你是个作家?”


  “算是吧……反正我挺不入流的。”


  “你想知道神的故事吗?”他慢慢把视线转到神像上,微微睁大双眼,目光温柔而缱绻,我这时才发现,他的瞳色是黑色的,如同一对漂亮的黑曜石。


  “当然啦!”一提到写作题材,我就兴奋起来,也忘了什么矜持与羞涩。


  “故事有一个很俗的开头,那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奇怪的国度——”




  “我说老王啊,你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转我们这部门来了……”张楚岚身子半靠在墙上,猛吸了一口烟,“我们这边儿可都是冲在前线捡脏活累活干的,吃力不讨好,你之前那活儿多轻松,每天无非处理几个犯人……有时候还什么都不用做,工资照领!”


  张楚岚把烟头一扔,用脚狠狠碾了几下,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偏头看向正在擦枪的王也。


  王也动作顿了顿,把枪往旁边一搁,想点根烟,习惯性朝裤兜摸去,却只摸出个干瘪的烟盒。他烦躁地挠挠头,呼出一口气:“老张,给我拿一根。”


  张楚岚给他递了根烟,王也点上,却不吸,只是用嘴叼着,含含糊糊说着:“还能怎么样,无非也就是不想干了。”


  “哼,有钱了不起啊老王,那儿工资高着呢,得比咱这儿高上一倍,有些人想进还进不去,你可倒好,还给转出来了。”


  “真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去?”


  “嗐,我跟你们比得吗?”张楚岚笑了笑,脸上表情市侩而谄媚,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半合不合,虚虚留条缝隙。“我就是个小虫子,上不得什么台面,况且护城卫这点工资养活我跟宝儿姐还是没问题的。”


  王也嗤笑,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虚着眼看着最后一缕烟慢慢消散,“等会儿自己打扫休息室啊,我可不帮你。”


  王也拾起枪,慢慢走出休息室,张楚岚在他身后大喊:“别介啊老王。”


  “你自个儿乱扔烟头,那就自个儿收拾。”


  王也刚下楼,就发现诸葛青撑着把伞和门口小姑娘撩骚,远远瞧着他下来,对他招招手。


  “老王。”诸葛青一边冲小姑娘挥手告别,一边把伞朝王也的位置靠了靠。


  “不好好在你那儿办事儿,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诸葛青把伞往下垂了些,凑在王也耳边吹了口气。


  “想你了。”


  王也觉得痒,朝边上缩了一下:“……你别这样说话。”


  “我怎样说话?”


  “……反正你不要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嘛。”诸葛青笑道,“我为人处世的样子就是这样的。”


  王也一想也是,这种浪子人设反而让他们不容易被发现,毕竟诸葛青与人相处的方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踩在友情和爱情的边缘上反复横跳。


  这个国家不允许恋爱,他们把所有恋爱的人称为祸国者,在每个人25岁之后会由国家分配伴侣,而伴侣的唯一意义也只是繁衍下一代而已,有了孩子就离婚,如果要发泄,两个人419一下,也就相忘于江湖。


  总之,不限你任何的交往,反正不能恋爱,被发现恋爱的人会被绑在广场上的绞刑架处以极刑。这是这个国家最残酷的刑罚,可以说只要上了绞刑架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往往只是被绑上绞刑架的一瞬间,那个人就会交代他的恋人是谁,恋人嘛……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残酷的刑罚,当然要拉个垫背的。


  王也之前是处刑司的,不是处理祸国者的,而是处理杀人犯之类的,他们不仅要负责处理,而且要负责抓捕。这类罪犯一向穷凶极恶,因而留在这里面的人便是精英中的精英。


  诸葛青是调查司的人,到现在也没离职,用他的话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有谁会想到一个祸国者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留在搜捕祸国者的地方呢?


  王也听他说话,只是笑笑,不做应答。


  从他们决定确立关系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然是在刀尖上行走了,也没有哪里安全哪里危险的说法,都很危险。


  他们是在调查一起杀人案的时候相识的,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体会到只需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对方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感。


  这感觉很妙。后来两个人合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点默契感与惺惺相惜的感觉碰凑在一起,慢慢发酵,变了味道。


  酿做爱情。


  诸葛青想,他还真是个叛逆的人,还带着一个好得不得了的人一起叛逆了。


  哈!


  恋爱的感觉挺奇妙,想到对方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傻笑,提到对方的时候尾音似乎都带着轻飘。想告诉每个人他的好,又因为不能被人发现,苦苦把这份感情压抑在心里,和对方说的话,每个字都像是倾诉“我爱你”的暗语。


  哪怕只是有机会牵一小会儿手,都能从里面咂摸出甜味,像纸杯蛋糕上细碎的糖粒,不用很多,一切都很妙,够回味好几天。


  诸葛青伸手从王也拿着的枪一路摸到王也的手腕,虚虚搭在上面,半阖了眼,微微皱眉,很有江湖骗子的气息。


  “来,山人给你看看手相。”


  诸葛青在调查司有个称呼,叫“诸葛半仙”,原因是他整理线索及推理的能力太强,常常是犯罪分子的下一步动作同他预估的情况有90%的重合,堪称神机妙算,也就有了这么个外号。


  诸葛青本人挺喜欢这个外号,一是因为这是对他能力的肯定,这第二嘛,自然是他可以借着这个名号的噱头,光明正大的摸王也的手,美名其曰“看手相”。


  “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为不祥之兆啊。”


  “不是说看手相吗?怎么扯到印堂发黑去了?”


  “诶,这都是相通的嘛。”诸葛青一脸高深莫测,“对于诸葛大师的话你有什么质疑吗?”


  “……行行行,诸葛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下班的时候请诸葛大师吃点儿东西,方可破解。”


  本来雨就不大,这会儿直接停了,诸葛青也不收伞,慢腾腾的和王也在街上走着。鞋子踏过水坑的声音清脆好听,诸葛青没来由的高兴,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边稍稍有些刻意地去踩小水坑。


  “多大了你……回去吧,我去巡逻了。”王也腾出一只手把青的碎发拨到耳后,“晚上请你吃饭,吃什么都行,我买单。”


  “好,你说的,这个月的工资我都给你花光——”诸葛青收了伞,推了一把王也,“快去吧。”


  王也哭笑不得,笑骂一句败家。


  诸葛青也笑,说,没钱了来找他,把他伺候好了,钱大把大把的全给你花。


  王也一边忍笑一边走,最后还是笑出声来。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人不多,但没一个叫诸葛青。

 

  走了啊,哎,早点回去也好。


  可惜,王也这一转身,这顿饭,就再也请不了了。


  王也那天晚上没能回来,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以前没抓到的那个逃犯,逃犯绑了个小姑娘要和她同归于尽,王也捉住他和救出小姑娘花了两天时间。小姑娘怯生生的表达了感谢,还送了王也两颗水果糖,糖果看起来就十分廉价,糖稀都黏在了包装纸外面,但王也还是郑重地把糖收了起来,送了小女孩回家。


  回来的时候王也还没来得及为放了诸葛青鸽子这件事道歉,就先听到一个消息——


  调查司一组组长诸葛青是个祸国者,长达三天的行刑时间诸葛青已经熬过了两天,硬是没透露出一点关于他恋人的消息。


  硬气,人们说。


  可惜他的眼光还是太差了,和那种窝囊废谈恋爱,这种时候都还不出现,人们又笑。


  王也笑不出来,忽然觉得喉咙干涩,颤抖地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连水杯都拿不起来。


  冷静,冷静,呼,呼——


  王也艰难地咽了一口水下去,手上迅速给枪装上子弹,又拿了两把短匕藏在身上。


  意料之中罢了,纸包不住火,迟早的事。


  广场上围了许多人,或窃窃私语,或指指点点,诸葛青被挂在最中心的十字架上,鲜血淋漓。


  “我想和诸葛青谈谈。”王也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护卫队的人面面相觑,队长犹豫地看着王也,慢慢开口:“王也,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之前和这个祸国者关系还算不错,你也别太难过,祸国者就是祸国者,死不足惜,哎,知道你良善,讲义气!你们……聊聊吧,如果还能套出他的恋人是谁就更好了。”


  王也没答话,走上台子,轻轻喊他名字:“诸葛青,青,我回来了,不好意思,之前说好请你吃饭的。”


  诸葛青微微抬头,眼前一片模糊,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像他家老王啊……诸葛青努力想要睁大眼睛看个清楚,额间的鲜血慢慢顺着他的动作流下来,王也用手轻轻给他抹掉,诸葛青感受到手指抹过留下的温度,突然生出一股困意。


  老王是不是回来了啊。


  “老王啊……你之前说……要请我吃饭的,我等你好久,你居然放我鸽子……”诸葛青两天没喝水,嗓子干到不行,说话全是气音,尾音也带着轻飘,好像交代遗言一样。


  “对,我错了,现在补回来吧你看可以吗?”王也从兜里摸出两颗糖,黏糊糊的粘在手上,王也慢慢剥开糖纸,露出化了一半的糖块。 “请你吃糖。”


  诸葛青张口含住半稀的糖块,确实是十分廉价的糖,吃进口中甜的发腻,诸葛青被刺激得猛咳起来,王也就轻轻抚摸他的背。


  诸葛青咳出泪花,再说不出话来,凭着勉强能看得见一点的眼睛到处找着王也的位置。


  “这儿呢。”


  “哈……咳咳咳——咳咳,老王,王也,你,抱我一下……再走好不好?”


  “我不走了,我真的回来了,我回来了。”王也虚虚拢住诸葛青,生怕压着他的伤口。


  诸葛青偏头蹭过王也的嘴角,然后把没完全咽下去的糖稀渡到王也嘴里。


  “走吧。”


  “我说了,不走。”王也站起身,“我喜欢诸葛青,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啊,我不大记得了,不过已经起码有两年了……”


  “你他妈的乱说些什么,你给我滚,滚啊,关你屁事,我的事要你管!”诸葛青猛的挣扎起来,吼得嗓子生疼。


  不等底下众人反应过来,王也干脆利落地朝束缚诸葛青的铁链开了几枪,然后架起诸葛青就往人多的地方冲过去——


  “快,把他们抓回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他们涌过来。


  王也本身就有两天没好好休息,诸葛青更是生生受了两天的刑,偏偏围过来的都是些平民百姓,王也又不敢下重手,眼看护卫队的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王也只能狠心稍稍下了重手,硬生生打出一条路,背着诸葛青往外边跑。


  “老青,青,别睡,醒醒,别睡。”王也晃了晃诸葛青,又起身查看外边有没有人来。


  “咳——”诸葛青勉勉强强支起身子,咽了咽口水,“这是?”


  “郊外一个屋子,我以前做任务碰巧找到的,不容易找,你别乱动,小心伤口。”王也扶着诸葛青坐好,递给他一杯水,“没有热的,将就将就吧。”


  诸葛青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深深呼出一口气,想办法调动气氛:“真没想到,我们居然是第一对成功从广场逃出来的伴侣——”


  “嗯。”


  “老王你还换了件衣服啊?”之前明明是黄色的料子,现在换成了黑色。


  “嗯,你能看见了?”


  “还有点模糊,看不大清,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那就好。”


  “老王你脸好像白了啊。”


  “是吗?没有吧。”王也微微抿唇,攥紧双手直到指尖泛白,“我出去看看,你千万别睡啊,别睡。”


  “好。”诸葛青确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是老王这么说应该是有他的理由,他会尽量坚持不睡的。


  一夜无眠,诸葛青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慢慢爬起来,天色已经破晓,他们如果快一点的话,花个几天时间赶紧跑,跑到国外,哪里都好,安安生生过一辈子。


  王也坐在屋子前,一动不动。


  诸葛青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老王?”


  “他死了。”诸葛青转头,发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斗篷的少女。


  “你——”


  “你在调查司这么多年,诸葛半仙的名号也不是白叫,我相信你应该能从背影看出来,他死了。”


  女孩说的是实话,但诸葛青宁愿相信王也只是睡着了,现在还没醒。


  “接受现实吧,为了掩护你逃出来,身中数弹,竟然还能背着你找到这儿——他甚至还有那个闲心往外面套了件黑色的衣服,嗤,我不信你昨天没发现什么不对。”


  诸葛青一愣。


  “能撑到那个时候也算是个奇迹,起码他还称到了出门,没在你面前死……想不想救他?”


  诸葛青冷冷一笑:“人死何能复生?”


  “只要我想那就可以,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不允许恋爱吗?”


  “我没这个兴趣,您请回吧。”


  “呼,不听也罢,那是个诅咒,如果真的有人真心相爱的可以为爱而死,诅咒自然解除。我真的有办法救他,只要你答应帮我办件事。”少女轻轻一笑,对诸葛青伸出手——


  “接过我的职位,守护这个国家,国灭则你亡,你不会老去,也不能转世,永永远远待在这里,而我让他活,快乐健康的活,在别的地方幸福一辈子,你愿意吗?”


  我知道故事里那个人一定愿意。


  我突然一下子明白这个故事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的奶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则是个孤儿,被奶奶养大。


  奶奶给我讲过很多故事,有一个故事她翻来覆去的讲了几十年,她说她年轻的时候,被歹徒绑架,是一个小哥哥救了他,她还送了小哥哥两颗糖。


  后来——


  青又温柔的笑了出来,轻声喃喃:“我知道他过的好就可以了,本来也不想他来的。”


  我鼻子一酸,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对我说过的话——


  “你这个名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他是爱情和奋不顾身,他是挑战世俗——”


  我叫叶青,谐音也青。


  这个故事还是永远的保留在那个国家吧。


  我背上行囊,记下这几天发生的所有,撕碎所有手稿。


END


——————————

我因为太菜死掉了

青青好好的

老王也在大家不知道的世界里面活得好好的

什么都不知道哦

大家都好好的,另一个方面的he吧

嘻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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